华尔街人鬼两面 中国右翼论坛上蹦下跳
华尔街的标志 华裔时事评论家 蕭十一狼 9月16日，北京召开中美金融圆桌会议，邀请华尔街顶尖的银行家就改善中美关系提出想法。不过会议并未向外界透露出多少重要信息。一般认为是希望透过金融业打破美中贸易僵局，但笔者认为这样做连治标都成问题，别说治本了。中国面对新形势，需要改变传统的游说策略，以适应新的中美关系，指望华尔街无疑是与虎谋皮。 对于特朗普，笔者已经三番四次指出：第一，特朗普是右翼民粹主义者，他沿用前国师班农的政治理念以及冷战总统里根的政治理念，阻止中国超越美国。这表示，中美关系已经不能靠经贸做压舱石，需要从政治层面进行反制;第二，特朗普团队的战略目标是改变令中国目前占有优势的全球贸易链和工业制造链，明知无法改变逆差问题，也要迫使外资工厂迁离中国，以此削弱中国的制造业地位和实力(而搬到美国更好)，即美国的战略目的是阻止中国成为工业大国，进而阻止成为工业强国。这表示，贸易战将没有尽头(至少在特朗普任期内，但谁能保证下一任美国总统不执行或利用特朗普的策略呢?)，直至分出胜负，中美经济战未来烈度或有不同，但将会持续很多年。 上述二点是对中美关系最实质的透彻了解。无视或忽略的话，未来的中美博弈都将十分被动。 所以，笔者认为，开中美金融圆桌会议，成效有限，也就是联谊罢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新闻报道指，中国证监会副主席方星海曾邀请黑石集团(Blackstone)董事长苏世民、美国前财长鲍森、及花旗、高盛、摩根大通与摩根士丹利等机构的负责人出席。 不过，由于邀请太过仓促，多家美国金融机构负责人都无法出席，黑石集团将由总裁格雷出席，高盛由投资银行主管华德隆代表;鲍森将无法出席。中国代表有人民银行行长易纲、银保会主席郭树清，及财政部副部长廖岷等。中方要求与会人士就如何进一步开放中国金融业提出一至两个想法，以及如何令中美关系稳步发展及正常化。 从出席这一金融圆桌会议的代表身份，也暗示出一个「不祥」的信号，一是美方多数代表以「时间仓促」为由缺席，二是层级有限。 事实上，华尔街与白宫「过去行之有效的关系，过去行之有效的公式，现在却行不通了。」 而美方是次与中方人士会面的目的，是想设法加强美中之间的金融关系，未必是协助中国对付美国自己。 但所谓“邀请太仓促”只是托辞，美国华尔街的一哥不出席，原因有二：一是华尔街已经被白宫边缘化，难以施加影响力(中方应该意识到这一点)，就算来到中国与会，也无法承诺影响特朗普什么，那去干嘛？;二是华尔街资本本身就是人鬼二面，关键时刻无法面对中国，无法配合中国在金融领域做点什么。 笔者先说第一点。 特朗普上任后，不仅与主流的建制派媒体对立，其实也与华尔街资本对立。 「若我出马，将『必杀』特朗普」。12日，投资银行摩根大通行政总裁戴蒙被问及会否参选2020年总统大选时这样说到。随后马上惹来特朗普「键盘战士式」回击，指他只是个靠特朗普经济政策「搵食」的「神经紧张鬼」。这个例子就是特朗普与华尔街精英之间关系的缩影。 华尔街的银行家们曾说服过前总统奥巴马以及小布什向中国做出让步，放弃把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笔者认为，为此换取中国不断购买美债)。中国现在仍然希望利用华尔街来平息华盛顿的怒火，但华尔街对特朗普几乎失去影响力，华尔街的银行家根本无法左右特朗普团队。中方本想通过王岐山在华尔街深厚的人脉关系发挥影响力，改变中美贸易战现状，但华尔街被边缘化令担任「中美传话人」的愿望落空。 同时，希拉妮与华尔街资本是一伙的亲密关系也是众所周知的，特朗普仇恨华尔街也有此因素，特朗普早就把华尔街视作民主党及希拉妮的政治基本盘。笔者试问，中美贸易战白炽化之际，中国要和特朗普不喜欢的对手开圆桌会议，是否明智呢?这只能说中国还没把握住有关态势。即使是立下决心与特朗普干到底，但与华尔街联手仍有很多因素，别忘了，华尔街都是美国人呢。 与华尔街的所谓合作，就涉及第二点：华尔街表面一直与中国交好，但关键时刻靠得住吗? 笔者还需要指出的是，特朗普对中国强硬，除了前文二点原因外，还有一点就是选票因素。美国的当前经济强劲，特别是股市不断上涨，特朗普一直对美国股市的上涨引以为傲，认为是他的功劳，即使大打贸易战，美国股市也居高不下。如同是在给特朗普打鸡血，变相支持他继续现有政策。而股市不断上涨，华尔街资本功不可没(当然，不排除是推高获利)，华尔街精英难道不明白如此强劲的股市表现，只会让特朗普更加坚定对华发动贸易战的立场吗? 因此，特朗普对华发动贸易战，归根到底是民主共和两党政治精英的共识(国会通过多项反华决议)，现在跳出来搞所谓“联名反对贸易战”，无非是做给选民看罢了(但商界的中小企业或是真诚的希望取消征税)。 纵观现实形势，中国使用的传统说项方式已经不那么有效，刘鹤谈判「败北」，王岐山亲临也将冒着谈判失败的巨大风险。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公开出面的重要原因。他虽然近月来会见了一些来访的美国政商人士，但那些人作用亦极其有限。中美贸易冲突已成必然趋势，个人也很难扭转乾坤。 值得一提的是，与中美金融圆桌会议同步举行的还有一场中国经济界所谓的重磅会议，这场以“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的研讨会，由经济50人论坛举办，官学商三界群星云集，樊纲主持，吴敬琏、楼继伟、易纲、林毅夫、李杨、白重恩、杨伟民等重量级人物均有出席并讲话。连一直找不到办公场所的茅于轼创办的天则经济研究所，其所长盛洪也到场发言。一众自由派经济人士大放阙词。 有微博指出，此次论坛上，吴敬琏提出的，“大量投资拉动经济增长的模式，容易导致系统性风险”;财政部原部长楼继伟提出的，“行政手段去产能，这是计划经济”;中财办原副主任杨伟民提出的，“长期应该逐步淡化并取消国企、民企、外企的所有制分类”; 中国社科院金融研究所所长李扬指出的，“经济下行，民企开始主动并入国企寻求自救”;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王一鸣指出的“改革约束机制越来越多，激励机制却越来越少”；天则经济研究所所长盛洪表示的“中国的宏观税赋已经高到可能会使经济走向崩溃的边缘”等大量的观点，基本与现行的行政体系存在较大的差别。 什么是“与现行的行政体系存在较大的差别“?说白了，50人经济论坛就是否定现有体制，鼓吹照搬美欧那一套体制。其中”长期应该逐步淡化并取消国企、民企、外企的所有制分类”说的最露骨，意思就是要消灭美欧一直想消灭的国有企业。因为，美欧资本是无法跟中国的国企的较量占上风的。但国有企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标志，不仅解决了大量就业人口(私企会随意裁人)，还保证资源利润用在国家身上(私企资金会转移到海外)。习近平主席多次强调要做大做强国企。而这些所谓经济精英却置若罔闻。 从40人经济论坛发展到50人经济论坛，这个所谓论坛已经成为货真价实的中国右翼学者论坛。其实，究其背景，不难明白个中猫腻。 长期以来，中国主流的经济学家及政治法律专家，都接受过美国福特基金会的恩惠，大多数成为亲美的右翼学者（好听一点就叫自由派学者）。 根据媒体报道，受福特基金会培养和资助的中国主流经济学家有：高尚全、吴敬琏、茅于轼、张维迎、邹至庄、董辅礽、杨小凯、许小年、胡祖六、海闻、周其仁、周小川、易纲、楼继伟、荣敬本、厉以宁、林毅夫、樊纲、胡鞍钢、吴晓波、张军、赵人伟、刘小玄、哈继铭等，与福特基金会关系密切的还有社科院副院长李扬、陈佳贵等人，这些几乎就是活跃在经济领域的新自由主义骨干全部名单。. 受福特基金会培养和资助的中国政法系学者有：江平、贺卫方、蔡定剑、于建嵘及大批法官等，这些几乎就是活跃在政法领域的西化派、反体制派骨干。除此之外，福特基金会还在新闻、教育、艺术、环保等领域广泛活动，培养资助反体制势力。 受福特基金会等美国基金会资助，且拥护毛泽东、拥护社会主义的学者，微乎其微。 那么，福特基金会是个怎样的NGO组织呢？笔者曾经详细分析过，篇幅所限，这里略略一提： 在题为《谁承担后果——美国中央情报局与文化冷战》的著作中，美国作家弗朗西斯•斯托纳•桑德斯(Frances Stoner Saunders)揭露，为了发动文化冷战，美国中情局向各类美国慈善机构投入巨款。根据美国国会的评估，在享有盛誉的美国基金会所提供的700项补助中，有50%来自中情局。中情局与美国著名基金会的合作使其能够掩饰颠覆性的活动。为了实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中情局以慈善机构作为掩护，在东道国的大学、工会、青年社团和出版社等组织发起大量的文化活动。1 显而易见，福特基金会就是被用来实现这一目的的一家享有盛誉的美国基金会。美国学者詹姆斯·彼得拉斯(James Petras)认为，福特基金会与中情局的合作是“一种深思熟虑的、有意识的共同努力，旨在加强美帝国的文化霸权，削弱左翼的政治和文化影响。” 福特基金会成为中情局的便利工具，中情局以之向目标组织发放基金和动员其他人反对共产主义势力或左翼集团。正是借助福特基金会和打着慈善的幌子，许多文化机构、非政府组织和个人获得财政支持。而且，中情局间谍利用福特基金会员工身份的掩饰，在国外从事秘密活动。1 与中情局的关系曝光后，福特基金会的经营风格稍有变化，但其实现美国文化统治的目标保持不变。 可以说，不论是40人，还是50人，这些右翼学者包括体制内一些官员都一直在挖空心思挖社会主义墙脚，绞尽脑汁的如何“私吞”国有资产，为美欧资本带路，改变体制颜色，是真正的推墙派和带路党。9月16日这场会议，形容为“美国福特基金会在京开年会”也毫不夸张。在中美贸易战白热化之际，猖獗的跳出来，不是对美国指责，不是提供反制美国的建议，而全是一股脑地批评中国，宛如落井下石，明显是秀给主子看呢！ 华尔街对白宫都没影响力了，这50人右翼论坛又能对中国政府有何影响力？新时代了。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或是出于工作需要和念及自己曾一手创办，国务院副总理刘鹤也出席了这场“重量级”活动。但刘鹤没有致辞，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听完吴敬琏发言就悄悄离去，中途退出会议。有违惯例的背后，笔者看意味深长。 (2018年9月19日) |